復活號第三十二期
一刊兩封面 封面素描:丸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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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者話 強 辯 關夢南 黃國彬為〈聽陳蕾士的琴箏〉強辯:「這首詩難在意象。新詩意象和學生自小接觸的古詩意象有別,古詩多用白描,少用比喻,意象較易掌握。但新詩卻多用比喻,意象難以捉摸。加上這首詩所比喻的是古箏琴音,詩中更連用多個比喻,故很多學生會百思不得其解。」(見2月6日《明報》) 從來只聽說「比喻」有助對事物的認識,了解,化抽象為具體,而沒有聽過多用「比喻」,反而令詩更難解。李白說:「飛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銀河落九天。」何其鮮活?又如洛夫描寫一個回家的旅人:「他縮著躺在床上像一支剛熄的煙斗,帽子就是燼……」又何其有趣?除非刻意求工、堆砌比喻,又作別論。這樣的比喻,病在賣弄知識、無根。寫詩有時就像說笑話:好的講者是逗別人笑,自己不笑,壞的講者剛剛相反。 作者接着又諉過於主題―「所比喻的是古箏琴音,詩中更連用多個比喻,故很多學生會百思不得其解。」但白居易的〈琵琶行〉中,不也有描寫琴音的句子―「大弦嘈嘈如急雨,小弦切切如私語;嘈嘈切切錯雜彈,大珠小珠落玉盤。」為甚麽我們一點也不覺得「隔」、一點也不覺得「百思不得其解」呢? 不過,黄先生談到自己的拙作,有一點還是說對了:「艱深也有好處,因為可以方便出試題。」但又有沒有想到,因為貪圖一時的「方便」,便令無數的學生、甚至老師,視新詩為畏途呢。 鄭敏說得好:「歷史驅逐昨日的房客」。沒有一個房客是自己願意搬出去的。黃亦不例外,他臨走時還說:「〈聽陳蕾士的琴箏〉絕對適合中四學生。」可見他仍在埋怨歷史這一個執達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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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創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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